肖言琅着人将方裴的尸身烧了。

他说，“装好，还朝后，送予姝妃。”

他要了些酒，三两口喝完一盅，喝得豪迈，胸前衣襟全湿。这烈酒烧得他心慌，浇得他胸腔里的火愈发地旺，灼得他周身都疼。

他叫人将东文带来，什么都没说，便叫人将东文绑了手脚按跪在地上。

他散着一头长发，提着酒壶，倚在廊柱边坐着，往嘴里灌了口酒。

然后说，“剐。”

东文惊恐地大喊饶命，嘴硬地问永乐王他做错了什么。肖言琅什么都没说，听着东文的惨叫声，喝酒。

下人按着东文，用剖鱼的小镰刀从东文手臂上剐下一块皮来。

肖言琅自言自语，“第二块，剐哪儿呢？”

他往嘴里倒了倒酒，没了，“取酒来。”

东文在求饶，在喊冤。

奴才们默契地不敢劝，不敢出声，依言又取来三盅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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